[盾冬盾]Third:Old Time,Old Friends
[高能预警]
橡木白兰地味Alpha盾×硝烟伏特加味Alpha冬
私设：信息素分为常调和特调，前者是日常的味道，这时后者的味道很难闻到（但仍存在却不会使人受刺激），情绪波动剧烈或出于自身意愿，后者会压倒性地胜过前者。信息素全名是先常调再特调。
前有1.2！
——Let's begin！——
Summary:Steve最好的朋友是Bucky，不管怎样，都是Bucky。
01
“唔……”
Bucky短促地呻吟一声，下意识警觉地睁开双眼，猛地释放信息素扫荡四周，提防一切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。所幸房间内干干净净，只有柠檬味的除味剂在空中隐隐飘荡，Bucky长舒一口气，皱着眉看身上干净的绷带，有些茫然地想起身进一步查看四周环境。
然而他刚打算翻身下床，一股热情的白兰地味便从门口处扑面而来:“嘿，别乱动，Bucky！你的伤还没好。”
一身便装的Steve甚至还拿着一束风铃草，当然是在Black Widow的建议下带上的，他还没露出笑容便被Bucky一把扯上身上所有电极板的动作惊了一下。
Bucky苍白着脸，无视了Steve的劝告，见他仍坚持要自己好好休息，干脆皱着眉头一把打掉对方想将它摁回床上的手:“没必要。”他顿了顿，勉强加了一句: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，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Steve愣愣地松开了手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，转身将花插进床头柜的空花瓶里，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Bucky活动身体，检查伤处，但他周身的信息素出卖了他，低落起来的白兰地愈发浅淡，橡木味却逐渐飘散。
Bucky当然闻到了。
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七十年的洗脑与那段黑暗岁月不是能够轻易摆脱的，他已经习惯了血腥残忍的任务，日渐频繁的洗脑，还有那永无休止的冰冻冷藏。这样的他能对这个记忆里温和正直的Captain America说什么呢？
说实在对不起兄弟，你面前的人早已物是人非，当年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只是一场梦，梦醒后只剩杀人机器Winter Soilder？
那太可笑了，可笑的想让人流泪。
他也只能先生硬地套起冷酷漠然的壳子，来伪装一下对热情善意不熟练的慌张。
房间里硝烟四起，且愈发浓重，Bucky感受着背上灼热的视线，连一举一动都愈发僵硬了起来。这
这尴尬真叫人要命。
“嗨，Captain，局长有事让我找你，是新的任务。”手机里隐约的女声在寂静的空气里仿佛被放大百倍，而在Bucky的耳中简直宛若仙音。
“收到。”
Steve低低地应了一声，沉默地向外走去，拧开门转身的刹那，他深深地回望，却是Bucky别开的脸。
Steve叹了口气，留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后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，他不只是Bucky的朋友，他还是威严冷静的Captain America，他也有他必须去做的事。
七十年过去，什么都变了。
可他不知道，离开时Bucky的脸上，写满的是欲言又止。
02
Natasha利落地扭断敌人的脖子，伸了个懒腰向耳机里汇报了进度。
纵使她闻起来不过是玫瑰冰香槟味——这简直香甜的不像话——她也无损于身为Alpha的强大，而那香甜的味道则是帮她在任务里成功伪装Omega不知道多少次。
但无论香槟与玫瑰是怎样的甜蜜动人，也不能忘记背后冰凉刺骨的危险。
示意完其他特工过来收拾现场，她转身走向一旁从任务开始以来一直沉默寡言的Captain America:“嘿，Captain，你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儿，怎么了？刚才除了必要的作战指令，你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。”
Steve沉默了几秒钟，终究是犹豫着开了口，毕竟Natasha算是少数知情者里最值得咨询的那个了:“是关于Bucky的，他自醒来以后异常的沉默，连正常的讲几句话都不行。”他摇了摇头:“和过去的他相比差别太大了……我感觉又回到了被你们刚解冻的那阵子——”
“什么都在变。”
Natasha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，脑子一转便抓住了关键，在感情与心理方面Captain America都比不过专家级别的Black Widom，她摸着下巴开始试着出谋划策:“Barnes中士刚拜托洗脑没多久，可能对现在的生活还不适应，你得给他心理上的适应期。”
她看了看明显的思考中的Steve，继续分析:“从推断可知，除了执行任务，中士一直被冰冻着，而其它记忆又混乱不堪，从某种角度来说，他相当于从七十年前直接跳跃到现在，还不如Captain你状态稳定，需要理解——你们只需要谈一谈。”
Steve沉吟了一会儿，迟疑地点点头，仍有些疑惑:“或许你说得对，Natasha……但他真的没事儿吗？”
Natasha眨了眨眼，开了个玩笑:“毕竟你们是全面两条唯二的老冰棍嘛。”
她抻了抻脖子，转身离开，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叹息:“何况哪怕是我也知道，Barnes中士与Captain America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03
橡木味沉稳地凝实了起来，却昭示了主人紧张的心绪——毕竟他连除味剂都忘了喷。
“或许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，Bucky。”
Steve镇定地两手交握，手肘置于膝上，一派冷静强势的样子——然而没有人知道交叉的双手有多用力，他正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，而一张茶几的对面就是Bucky。
“……有什么好谈的。”
Bucky的内心又忍不住焦躁起来，最近不安分的梦境正源源不断地把记忆还给他，有时候上一秒他还是Barnes中士与Captain America举杯痛饮，庆祝一场战役的胜利；下一秒他又是Winter Soilder，金属的铁臂正好拧断一个小女孩的脖子。种种记忆错杂而凌乱，洪水般席卷而来，将他抛至云霄又沉入黄泉，让他分不清自己是谁……
Who fuck I am？！
（我他妈到底是谁？！）
Bucky深吸一口气，逼自己安静下来，努力收束起暴躁的信息素，不让狂野的刀锋压迫到对面同是Alpha的Steve，破坏他们现在这段时间来难得的和平。
“你有什么困惑可以直接说出来，Bucky。”Steve蔚蓝的眼睛里是大海般的平静沉着，似乎可以包容一切，有着直指人心的力量，“你知道的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你知道的？我知道什么？！是Barnes中士知道还是Winter Soilder知道，嗯？！”
伏特加的凛冽瞬间充斥了这间小公寓。成功让一切都剑拔弩张了起来。
Bucky不想这样，但他控制不住自己。在Cap永远正直、善良、温和、冷静的蔚蓝里，自己倒映出的影子更像是个浑身染血的屠夫。
太脏了。
Steve吃惊了一瞬，但也只有一瞬，聪明的大脑为他推断出了事情的大概，所以他没有动怒，橡木味依旧沉稳，反而因Bucky的冷嘲热讽还有些放松，泄出些白兰地的酒香。
“不，你是Bucky。”肯定而果断的回答，“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，Bucky。”
他迟疑了一下又迅速补充了一句；“我最亲爱的Bucky。”
看着刚才无比凶狠的Bucky像被按下了静音键，冷彻的绿眼睛里分明有着一闪而过的不自在，Steve不由得微微一笑，隔着茶几倾身抱住了低头沉默的Bucky。
在他的坚持下，Bucky僵硬的身体最终还是慢慢放松了下来，犹豫着伸出了手，Steve无声地微笑着，更加用力地拥抱，默默地给予了鼓励。
那个缓慢的动作终于定格了——是一个拥抱。埋在对方肩头的Bucky闷声道:“谢了，老朋友。”
七十年的时光迁跃而过，唯有你仍记得最初的自己。
预告:
寡姐冷笑:当初以为他们是好朋友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。
作话:
补个设定:信息素除味剂
虽然名为除味剂，但其实只有抑制剂的功能，能极大程度上降低一定空间范围内信息素浓度（包括A/O），但还是能闻到味道，只是双A不会容易暴躁打架，AO不会被发情，神盾局常年除味剂随身，而复仇者大厦流动的快不是空气而是除味剂了。